第33章 If番外
没有一只鸟不向往蓝天，没有一个人不渴望自由。
站在蕊心苑最高处的屋顶上静观夕阳西下，微风飒飒，吹起蓁蓁翩飞的烈烈衣角。
“白亦非，如果我从这里跳下，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我想，不会。”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后，单手揽美人入怀，白亦非的声音让人冷到发颤，“就算是想要寻死，我也会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后才会放你去寻死。”
“那如果是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呢？”蓁蓁又问。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脸颊相贴，耳鬓厮磨，两人的身影看起来缠绵悱恻，“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单手取下蓁蓁戴在脸上的轻纱，“如此美丽为何要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露出来不好吗？”
蓁蓁一声冷笑，转身，抬手拍向了白亦非的胸口。
这次的攻击其实只是虚晃一招而已，蓁蓁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攻击白亦非，而是想要从白亦非怀里离开。
整个人踩在屋檐的边边，蓁蓁一声轻笑，然后闭眼，后仰。
烈烈衣裳犹如断翅的蝴蝶一样从空中跌下，白亦非清楚的看见，在落下去的瞬间，他在蓁蓁的脸上看到了只有在两人初见时才有的笑容。
他错了吗？不可能，他怎么会错，错的人是她，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天涯歌女才对。
她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解脱吗？做梦！就算她变成了一具尸骸，他也不会放手，该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死去也只会是他的。
足尖一点，白亦非整个人以比蓁蓁落下更快的速度翩然落于地面。
抬头看向从天际落下的佳人，白亦非伸出了双手，不出所料，软玉温香恰巧入怀。
再次睁眼，蓁蓁不出意外的发现自己又被软禁了。
没有大喊大闹，也没有绝食抗议，蓁蓁恭顺的吃完侍女们端上来的饭菜，也顺从的喝完了不知道出于谁之手的安胎药。
“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说这话的人叫青蚨，是白夫人知道蓁蓁有孕后特地调到她身边照顾弃生活起居的人。
蓁蓁太明白了，像青蚨这种人，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青蚨，何必露出这种表情，你家未来少主的命可是硬的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就算我隔三差五的这么折腾，他也不照样好好的吗？”
“为母心慈，姑娘怎么能这么看待自己的孩子？！”青蚨大为愤怒，她十分不理解蓁蓁的所作所为。
“这个孩子可不是我想要的。”蓁蓁的声音冰冷无比，“白亦非我不是我选择的。他也好，白亦非也罢，他们都是命运强塞给我的东西，既如此，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们？！”
“你说为母心慈，可是，这个母亲是我愿意当的吗？我是被强迫的啊，我有过说不的权利吗？没有，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了我的人生。”
“我本来是自由的，遨游四海的凤凰本不会为任何人停歇，是你们锁住了凤凰的双脚，是你们捆扎了凤凰的翅膀。”
“白亦非，我恨他！”
房门外的脚步停住了。
白亦非知道，这些话是蓁蓁不是说给青蚨听，而是说给门外的自己听的。
白亦非没有废掉蓁蓁的丹田，以蓁蓁的能力，百步之外听出白亦非的脚步声对她而言绝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还是这么说了。
为什么呢？他待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白亦非弄不明白蓁蓁的想法，也不愿意为此求见母亲请她指点迷津。
他难得发一次善心，怜她一介女子之身孤苦无依，只能四处飘零，才做出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决定。
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雕梁画柱美不胜收，锦衣玉食数不胜数，奇珍异宝予取予求，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自由？
她那七国流浪无所归处的生活也叫自由？！
白亦非对此不屑一顾。
用力推开门，白亦非闲庭信步的径直走向了内室。
蓁蓁从来没有期待过白亦非会忽然开窍，冷冷的瞥了一眼面色如常的白亦非，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就在在木制的窗户角下，一簇又一簇的玫瑰正在热烈的盛开着。
蓁蓁本来是喜欢玫瑰的，没有那个女人会不喜欢玫瑰。
玫瑰本是象征着爱情的花朵，可是在这里，这些玫瑰却是她逃脱不了的束缚。
蓁蓁决定从此以后讨厌玫瑰。
软禁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桂花飘香的季节。
伯瑾。
白伯瑾。
这是女伯爵为长孙定下的名字。
蓁蓁没有多么在意这个没有和自己有过任何商量的名字，说的再难听点，她连这个孩子都没有表现得有多么在意。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蓁蓁偶尔会想起这个苦命的孩子，到底是自己拼死才生下的孩子，蓁蓁没有不疼爱的道理。
可是，她内心对白亦非的恨最后还是压过了对孩子的母爱。
白伯瑾没有被白亦非或者是女伯爵从她身边抱走，哪怕她从来没有抱过他，他也依旧养在了她的身边。
这让白亦非在蓁蓁心里糟糕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但总体印象还是很差劲。
看了看坐在摇篮边发呆的美女，内底子已经是成年人的白伯瑾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大人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有些谈话，他们也从来不会刻意避着他。通过那些大人们的谈话，白伯瑾弄清楚了自己复杂的家庭情况。
白伯瑾只能说，他这辈子的生父和生母之间真是好一出狗血年度大戏。若是要打个比方，那种感觉就好比是《甄嬛传》改由琼瑶主笔，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白伯瑾倒是能理解那么一丢丢蓁蓁为何一直怨恨着白亦非的理由，也能体会到那么一丢丢白亦非的执拗和不理解。
只是，他现在还只是不会说话的孩子，就算是有心想要劝解双方，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但不得不说，白伯瑾这辈子的美人娘亲是真的美，哪怕终日里始终冷着一张脸没有笑容，也无损她的天生丽质。
难怪白亦非一直想要她做一只只为他一个人鸣叫的金丝雀。
不过话说回来，《天行九歌》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应该……有吧。
他记得白亦非是比主角团还要大上一辈的人物，有妻有子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就连姬无夜也是有儿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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