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战其七
卡卡西十分冷静的制止了要冲上树开始打架的鸣人，然后转头告诉剩下的人摆好队形，保护好达兹那大叔。
大家都紧张的观望着战场局面，卡卡西老师也将令他名声大燥的写轮眼打开准备迎战，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却独独有这么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雪友。
她双手抱臂，看似毫不在乎战局的状况，随口就说：“大叔，你要是再多凑些钱，说不定都可以拜托暗部，让他们将那个叫做卡多的家伙杀了。看看，你都不知道他能够花钱请来什么邪魔歪道来消灭你。”
大叔本来紧张的脸忽然变得相当难堪，雪友连忙解释：“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他连雾之忍刀七人众这种判忍都能够请来，想必肯定是对你动了杀心，这么险恶到家的人，就是让波之国贫穷的罪魁祸首？”
达兹那点点头，“波之国的贫穷，人民消失殆尽的勇气，几乎都是拜他所赐。”
“那你的这所桥就是你们最后的希望咯？”
“恩，我希望能够造好这坐桥，恢复波之国的海运和贸易，粉碎卡多的愿望。”说着，像是要表达自己的决心一样，达兹那握紧了双手。
“……您是失去了什么，所以才会为人民做出决心？”沉吟片刻，雪友突然提问。
那种贫穷的地方，造桥绝非易事，有时即便初衷是好事，但面对一群只能独善其身的人民，消极的态度肯定占了大半，能够在这种摇摇欲坠的人心之间站住脚的人，除了有勇气和担当之外，应该还存在可贵的情感。
“这……”达兹那忽然有些难以启齿。
“雪友，这样问大叔是不礼貌的啦！”一旁摆好攻击姿势的小樱忙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战斗上分散到这里来制止道。
被责怪的雪友露出大大咧咧的微笑：“啊，抱歉抱歉。我只是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如此懦弱的人们去奋斗。”
“什么？”小樱有些听不明白，“那当然不是当然的吗？愿意为大家做些什么的。”
她摇摇头，否定小樱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想法，“照你这么说，那么大家一定都会站出来，大叔也就不会来木叶委托。”
“那……那就是……”
雪友冲还想替达兹那解释的小樱摇摇头。
“大叔，我想了解一下，你们造桥的工人越来越少？”
“是啊，作为交换，卡多给他们救济，他们放弃造桥。”
“小樱，那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雪友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个圈。
“大叔建造的这所桥，遇到难事来求助木叶忍者。听大叔的语气，这所桥应该是卡多从中捣鬼让它没办法好好继续下去――以下是我的猜测：卡多遭到人民的反抗，深知自己地位受到威胁，他在民意的逼迫下，决定杀掉领头人――也就是大叔，进而破坏这所建造到一半的桥，不过这一举动很大可能让在这里工作的人们感觉到愤怒与绝望，为了让他们不敢出现带头人，便从人心着手――就是大叔说的双向交换――生存面前，人们用尊严换取金钱――没有几个人会经受住这么诱人的条件――进而他的目的就完美达到了。”
她的分析这两个人面色立即凝重下来。
演绎完毕，雪友打了个响指：“对吗？”
“基本上吻合，小姑娘。”
达兹那苦笑着回答她。
“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
“？是哪点？”
“……”大叔像回忆起十分痛苦的画面，他的表情很难过，“卡多，已经害死一个带头人了。”
“那个人……是我的儿子。”
“!”
“对不起。”
这个回答让在场的雪友和小樱纷纷惊愕，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雪友道了声歉，二人融入平静中，使诡谲气氛更添不安。
“当时的卡多找出了这群民众围绕的中心――也就是我的儿子，杀鸡儆猴。因为只要这么做的话，身边的困难很快就会把大家的信念击溃，现在又挨个施力，如果不管的话，卡多绝对是兵不血刃。”
是啊，如果他们没有选择继续走下去，反而不帮助大叔的话，卡多绝对赢了。
“可以说这座桥就是我们的希望。”
“真的吗？”
“难道我一个老头子还会造假不成？”达兹那笑了。
“‘桥’是不能和‘希望’同等的，可以同等的是精神，造桥是反抗卡多的第一步，成功了后必然会给予大家勇气――其实大叔只想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对抗卡多才会造桥？”
众志成城才是力量。
半晌，达兹那低下的头才缓缓抬起，长叹道：“怎么全让你这么一个小姑娘给猜中了。”
“真的？”小樱惊呼。
雪友狡黠的眨眨眼，对这种程度的认可很满意，“我没猜，我瞎说的。”
“等等……你们就这么一直在闲谈？”
一个近似控诉的声音传过来。
三个人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卡卡西和近乎疯子般的再不斩过招，看起来应该是没打过，被控制在水牢里。
“我的话你们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听啊……”卡卡西叹道。
“你叫我们干什么？”
“当然是跑。”卡卡西扶额无奈。
雪友吐吐舌头。
“聊天时间结束，下次在战场上闲聊时，一定要好好看情况才行。”
佐助和鸣人正在极力解救困在水牢里的卡卡西。
雪友双手拿出千本，准备一齐加入干架的行列当中，小樱赶忙制止，“雪友，卡卡西老师告诉过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
“那是要保护大叔的，我只扔，又不会离开太远。”
况且原著中她也不在，小樱不还是能保护达兹那吗？
“可……你要干什么？”
“小樱，卡卡西老师现在还在水牢里，如果不把他救出来，那么我们就会成为再不斩的下一个目标。”
未等小樱说话，雪友就迫不及待冲了上去。
望着她身穿黑色短外套，笔直削瘦的背影，小樱紧张的握住苦无。
从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后，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雪友她的所行所想，似乎都与她不符。
是与他们这个年龄的团队格格不入，还是和她的年龄不符，小樱想不明白。
她只是感觉，雪友绝对有着比他们同龄人多出一截的思维。
想到以前她只是和雪友一个班级，知道她是一个随和普通的人，三年下来，没有和她有过过多的接触。
可现在的她只是听闻只言片语，就能够联想到如此深的背后。
从前自己的妈妈曾经夸过自己面对事情的敏锐力高人一筹，现在看来，在她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雪友……吗。
小樱若有所思。
打开水牢后再不斩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鸣人，需要足够的打击分散他的注意力。
雪友手中捏着尖细的千本，心中暗想。
她在等待时机。
只要鸣人成功突围到再不斩的身后，她就发起攻击。
“好机会！”
她一抬手，数十根轻影就向再不斩飞过去。
再不斩一只手挥舞大刀全部躲过。
十根不够。
二十根。
一片白雾漫过，千本全部失去了它的用处。
湿洼洼的地上一片狼藉。
全部都被折断了，而且桃地再不斩正怒视着千本发出的源头。
“小鬼!!”
“到此为止了。”从水牢里解放的卡卡西以极其冷漠的眼神望着再不斩。
“多谢雪友啦！要是没有你的攻击的话，我可就惨了！”远处的鸣人朝雪友这边喊到。
“快回来，鸣人!”
井野说，原著里这里卡卡西会用护手抵挡苦于，并保护鸣人，她不过就是帮个忙。
她虽然有一点点期待可以直接击杀再不斩这种类似于中了一百万的情况。
而那边，正陷入了高级忍术的战斗。
卡卡西与再不斩两个人都飞快的结了一样复杂的印，然后几乎同时大喝：
“水遁――水龙弹之术!”
只见以水为基筑的两条相同的水龙突然出现，纷纷朝着对方的水龙进攻过去，两股相同的力量纠缠在一起，最后在一个瞬间消失，化为暴雨和急流。
“结束了!”站在雨中的卡卡西双手结印快速结印，大呵道。
“你难道……能够预知未来吗？”再不斩望着卡卡西，他的语气晦明晦暗，明明已经走到绝路，却完全听不出一丝感情。
“没错，你的未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再不斩对这句话发出冷笑，不屑一顾。在卡卡西拿起苦无朝着他冲锋过去的一瞬间，有几只又长又细的针刺穿了再不斩的喉咙。
再不斩安静的倒了下去，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
千本!
众人的目光向探照灯一样笔直射向雪友。
“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雪友慌忙瞪圆双眼，双手举起以作无辜。
那种角度，她可打不出去，她穴道学的半斤八两，只大致会些致死穴，而再不斩脖子上那种准头，她做不到。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再不斩脖子上千本的位置。
卡卡西平静的看着朝再不斩走来的少年。
“真是多谢你们了，我一直在找寻可以刺杀再不斩的机会。”
他的身形和这些孩子差不多，年龄也大致相似，因为带着画有雾忍徽章的狐状面具缘故，看不到他的脸。
雾隐的暗部么……
“看你的面具，你是雾隐忍者追杀部队的人吗？”卡卡西看着他的面具，随后问道。
卡卡西说话以后，这个少年很干脆的承认了。
“是的，再一次感谢，我的任务就是追杀这些逃脱的忍者。”
“再不斩他……真的死了吗？”小樱试探性的问，也不太清楚是问卡卡西还是这个忍者。
“他已经死了。”卡卡西回答。
“那么诸位，我就将再不斩的尸体带回去了。”这个暗部少年将再不斩的尸体扶起来，一瞬间就从所有人的面前消失了。
所有人都先静默了一阵，还是卡卡西迈出一步打破平静：“那我们也打起精神，护送达兹那大叔回家吧!”
然后，卡卡西的身体朝一侧倾斜，倒了下去。
“遭……写轮眼使用过度了……”
“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依旧是慢慢腾腾的语气，然后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
幸好达兹那的家在不远处，也多亏了大叔的女儿津奈美，不然是真的不知道还拿倒下的卡卡西老师怎么办，就连现在也一直是她在照顾他。
津奈美是一个很温柔成熟的女性，并且貌似有个很害羞的小鬼。
卡卡西现在依旧在躺着，并且他说，至少要躺一个礼拜。
写轮眼这种东西使用起来还真是威力巨大，但是让身体承受的负担也很大，况且他当时复制了那么强劲的忍术，还真是不得了。
这么想着，雪友就又对写轮眼多了分忌惮和憧憬。
“不过，那个带面具的到底是什么人？”安顿好一切东西，心思细腻的小樱坐在一旁，开始对卡卡西提问。
其他人对此表示好奇，闻言凑过来。
卡卡西即使身体不能动弹，至少嘴巴还是可以活动一下，他说：“那时雾隐忍者村的暗部……是忍者追杀部队特有的面具，一般称为尸体处理部队。在杀掉逃离村子的忍者后，会将忍者的尸体进行处理。”
“尸体处理部队？”小樱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不止是她，鸣人的脸上也不是很好受。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鸣人问。
尸体处理部队？那不就是鞭尸大队吗？
雪友用一只手按住胸口。
听力极佳的佐助竟察觉到一句小声的咕哝：“幸好没有加入……”
他四下查看，发现其余的人在聚精会神的听卡卡西讲话，没有什么人表情异样，便也将注意力移到谈话的内容上去。
看见佐助没在细查，雪友总算放心下来。
下次绝对不瞎哔哔。
“一名忍者即使是死了的尸体，还会透露出这个忍者村特有的秘密，譬如忍术秘术、查克拉的性质、用过药品的特殊情报等。”卡卡西望着天花板，陈述着。
雪友撇撇嘴，静观一旁认真的听着。
“比如说我吧，我死了之后尸体流落到其他忍者村，那么我的写轮眼可能就会被挖出来研究，破解这个秘密。说不定这个术也会被夺走。”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吧？写轮眼这种整体的血继限界随着宇智波被灭族后有谁会不想要？
“好残忍啊……”小樱感叹。
“没有办法的事，忍者的身体会透露出太多的情报，而他们就是抹杀这群叛逃忍者的存在。”
“没有声音……没有气味……这就是忍者的结局。”
卡卡西用没有感情的语气说完这些。
雪友再次看向身边的这些家伙们，小樱和鸣人的脸上都多少充满了唏嘘与惋惜的表情。
唯有身旁的佐助，他的脸上尽是平静，毫无波澜，唯有沉思。
他会关心这种事情吗？还是说他一门心思之外复仇上，全然不顾这种事。
说不定，他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看淡。
短暂的沉默时间后，再次开口的还是小樱：
“那再不斩的尸体也会被大卸八块咯？”
可能是处于朦胧之中的卡卡西忽然意识到什么，忽然坐起来。
“老师，怎么了？”不远的鸣人问道。
“不对，这里面有鬼……暗部一般都会当场销毁尸体……”
“而且千本的伤害本来也不高，只是比较轻便，可以用来封锁行动，因为这样比苦无和手里剑要好使一点。”一旁雪友弯腰抽出腿带上的千本拿在手上给众人比划，来了句致命的马后炮。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仔细思考后，依然记不得脖子上的基础穴位，但随着模糊的记忆频频涌来，她倒是记得脖子上有可以致假死的穴道。
“坏了……”
“难道再不斩没死!”小樱以近乎尖叫的声音说道。
“很有可能。”卡卡西眯着眼睛。
坐在附近的达兹那叹了口气：“是不是想太多？那不都是假设吗？”
“他把武器和再不斩一起扛回去了；千本的杀伤力本来就很低。如果是通晓穴道的暗部，让人假死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卡卡西再次重申的这样一说，鸣人瞬间产生让人不明所以的欢呼雀跃，他兴奋的颤抖：“那实在是太好了!那个让我尝尽苦头的家伙还活在人世!”
的确，在白宣布再不斩死的时候，在鸣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愤怒的表情。
那可是怒火中烧。
小樱以担心的口气表示：“如果再不斩在老师你不能动之前跑来袭击呢？”
“这一点不能确定，但是我知道，人一旦陷入假死状态，要恢复也是要一定时间的。
“所以就趁着这段时间，你们开始特训吧!”
卡卡西这一言像是对雪友宣布死刑般说道。
“啊？”
这让她那颗想要休息的心从何安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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