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痛下杀手


  况钟指着腥红色的被褥说道:“吕巡检冲锋杀敌使刀动作娴熟,手握匕首用极快的速度刺入周巡检的胸口使其一招致命,只要不拔出匕首就不会有大量的血往外涌。匕首就像木塞一样,只要不拿掉木塞水就不会往外流。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案发现场拔掉匕首时,血还会往会喷出。”说到此况钟顿了顿,将从案发现场得来的白色绒毛状的东西展现在众人面前,说道:“这是我在案发现场从周巡检身上得来的棉花,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会在死者身上有棉花出现,虽是纳闷但同时也给了我一个推断的方向,当在隔壁房间从被褥里闻到这股血腥味时我才明白这就是用来吸血的,因为出血量不大,所以将被褥里面的棉花扯出用来清理血迹,以此达到神不知鬼不觉。”

  随后况钟指着被子上的两排针眼说道:“你们常年在外征战,我想缝几件衣服不是难事,待一切清理完毕重新将棉花又缝上,只要离开房间后面发生什么事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是如何将尸体运出去的?”周知府望向门口说道:“杀人越货历来都是见不得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大厅里人来人往不管是扛或是抬亦或者搀扶出去都太显眼,何况是从客栈里面往外面弄个人出去岂不更让人生疑。”

  “如果不是从客栈的大厅路过就不会引起旁人注意。”况钟推开窗户,指着窗外说道:“几位大人请看。”

  来到窗边看着外面,周知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里将尸体运出去的。”

  “正是。”况钟指着窗外说道:“客栈后面就是几条阴暗的小巷,现在白天都难觅人影更何况是晚上。

  转过身,这时刚好看见沈石良从外面回来,两人有默契的使了使眼神,况钟来到吕巡检面前问道:“你说过与周巡检路过一家小酒馆,那么我且问你这间小酒馆在何处?”

  “我、我、我。”吕巡检支支唔唔好半天说不出话。

  “说不出来吧。”况钟瞪着吕巡检说道:“根本就没有酒馆,我让石良从会馆往这边走,一路寻来根本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酒馆,你分明是在撒谎。”

  “拿命来。”

  况钟话音刚落,刘将军已经出手重重的两掌拍在吕巡检胸口,品巡检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此一招不解恨,刘将军欲再出手却被沈石良接下,兴许是怒火太盛杀红了眼,刘将军不管不顾始终不见收手,两人在房间里交手十几招,在李大人大喝之下刘将军才收了手。

  “有没有事?”况钟来到沈石良身旁关心的问着。

  “没事,就他哪点功夫还伤不了我。”沈石良留意着刘将军的一举一动,此人喜怒无常怕其再次突然出手伤到身边的况钟。

  “刘将军,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休怪本府上本参你。”周知府此刻已然动怒,不顾情面的说道:“你是朝廷命官凡事依律而行,又不是作恶多端的匪类。”

  “哼。”刘将军不服气的说道:“我只是军法处置部下你无权过问,更何况他是个拒不认罪的杀人犯。”

  “未经过堂审问刑部定罪他只是嫌犯,更何况我们还没搞清他杀周巡检的作案动机。”况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同样是一脸的怒气。

  “证据确凿还要什么动机。”刘将军甩袖离骈。

  “站住。”

  此话一出,衙役立时将刘将军拦住不让其出门,周知府冷声说道:“在吕巡检未醒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靖案府’,否则别怪本府将你当作杀人犯通辑。”

  “哼”刘将军将拦在面前的衙役推开,怒气匆匆的离开了客栈。

  从客栈出来,周知府带着吕巡检回了衙门,况钟与沈石良则是回会馆,临行前周知府将从周巡检那里搜到的花名册交给了况钟。

  况钟两眼呆滞木讷的行走在街道上,要不是沈石良拉一把,好几次差点与人撞在一起,心事重重的样子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没了魂魄一般,眉宇间皱起的“川”字型纹路好似一道道沟壑。

  “你是不是在想花名册的事情?”沈石良紧跟着况钟随时留意与其他人撞在一起。

  “你说什么?”况钟好些会儿才回话,茫然的看着沈石良。

  见况钟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沈石良对着况钟大声说道:“大人将花名册交给你之后就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在想那本花名册有什么作用?”

  “我不是在想花名册的事情。”况钟说道。

  沈石良瞅着况钟“苦大仇深”的脸说道:“不是想花名册的事情,那你是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会试的事情?我可是很少见你为了会试这般愁眉苦脸的。”

  “我在想刚才的案子”况钟说道。

  “凶手不是已经让你查出来了吗?还有什么好想的。”沈石良问道。

  “不是说凶手的事情,而是刘将军让我有些看不明白。”况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说道:“对自己的部下出这么重的手实在让我看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吕巡检不也一样对周凶检下毒手吗?”沈石良若有所无悟的说道:“这天底下说不清的事情多了去了,都要一一弄明白岂不累死自己。”

  “两件事情是不一样的,吕巡检杀人是预谋已久的,说明两人的矛盾已经很深,痛下杀手还算说得过去,可是刘将军出狠手致吕巡检于死地就让人看不明白了。”况钟凝神屏息想了片刻说道:“同样都是自己的部下,你说刘将军杀吕巡检为周巡检报仇,恐怕说不出过去吧。”

  “你不说倒不觉得,现在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沈石良想起与刘将军过招时的情景说道:“如果吕巡检不是争战沙场的武将,换做普通百姓定会被刘将军两掌下去送掉性命,我与其过招看似打得不可开交,实则他已经收了不少掌力。”

  从刘将军下手想要击杀吕巡检时,就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一直都在苦想,头晕脑胀索性便不再想,寻了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说道:“兴许是在你手上讨不到好,怕激怒于你倒时候自己丢了面皮,因此有意收了掌力吧。”

  “可能吧。”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会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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