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寄名锁


  来到停尸间况钟让人先将旧衣衫穿在刘上德的身上,接着穿在罗四成的身上,最后是迟老汉的身上。

  “停”

  当衙役准备把衣衫脱下,穿在另一具尸体身上时,况钟却让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沈石良不解的看着况钟,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神情。

  况钟指着金前银的尸体说道:“你看看他穿的是绸缎料的衣衫,怎么可能会有粗布料的,更何况衣衫穿在迟老汉的身上明显贴合。”

  “这么说来这件衣衫是迟老汉的?可明明是在罗四成家中,这是怎么回事?”沈石良将穿在迟老汉身上的衣衫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想要找出不合身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况钟脸色凝重的说道:“我需要点时间重新梳理下这几件案子的线索,从中找到突破口。”

  “你现在有没有怀疑的人?”沈石良问道。

  况钟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有,但是不敢确定,还差些线索。”

  “那就好,有了怀疑的对象,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将其抓获。”沈石良将手搭在况钟的肩上说道:“那我们去酒楼点上几个好菜,慰劳一下自己。”

  “不行,我得去城隍庙。”况钟没有接受沈石良邀请去酒楼。

  沈石良叹息道:“我真是命苦,明明是富家子弟不享受人生却要陪你钻山入林…”

  “哪那么多话。”沈石良话说到一半,被况钟一把拉到身边,说道:“遇上我就是你人生最大的荣幸,别人还没这福气。”

  “哇。”沈石良作呕吐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正要出门离开,这时苗捕头说道:“罗四成这只脚怎么有六个脚指头?”

  “严格说起来那其实是个胎记,每个人的胎记不一样,多数情况下是深色的色斑,极少数是这种成形的肢体。”况钟看了眼罗四成的脚指头说道:“有的人也会长六根手指,但都大同小异。”

  “原来是这样。”苗捕头恍然大悟道。

  随后沈石良和况钟出门去了城隍庙。

  “这都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沈石良站在前殿无所事实的东张西望。

  “百密而一疏,再查一遍总没有错。”况钟将盖在神台上的布掀开,桌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叹”

  况钟长长的叹了一息,期望能有新的发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索性和沈石良并肩而站盯着面前若大的神像。

  “这位神像你就发发神威,显显灵吧”沈石良一幅十分心诚的样子,说道:“你看看我身旁的这位公子为了苍生福祉天下太平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在神像面前况钟有所忌惮,不敢大肆打闹,但还是忍不住在沈石良的屁股上用大腿顶了一下。

  “好心当驴肚肺”绕到况钟身后大笑推了一把。

  这一推况钟站立不稳,两手慌乱中握在神像的脚上才定住身形。

  “这是什么?”况钟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沈石良凑过来,看清后说道:“这不是包子吗?”朝神像张望了一眼,接着说道:“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有包子?难不成是神仙显灵了?”

  况钟指着包子说道:“你看这包子眼不眼熟?”

  “是有点眼熟”沈石良捏着下巴想了片刻,突然说道:“这是迟老汉做的包子。”

  “正是”况钟说道:“看来真相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真相是什么?”沈石良追问道,但况钟只是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转身进了后院。

  在后院站了会儿再没其他发现对沈石良说道:“我们走。”在转身时候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留在柱子上的刀痕。

  这次况钟来到了白小夫的屋子,最大的疑惑就是木板上的画,沈石良推开窗将头伸出窗外,突然诧异的说道:“这里居然可以看见怜秀的屋子。”

  “什么?”况钟也是一愣跑到窗边,正如沈石良所说的那样,白小夫的房间可以看见迟老汉的院子。

  况钟再回过头看木板上的画恍然大悟道:“原来木板上的画是这么回事。”

  “走,我们去迟老汉家”况钟急匆匆的出了房间,直奔包子铺而去。

  况钟和沈石良突然而至,物别是况钟严肃的神情令怜秀感到不安,:“你们这是做什么?”手中的刺绣慌的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我们要去你爹的房间看看”沈石良说道,况钟没有出声直接绕过怜秀进了迟老汉生前住的屋子。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怜秀一改之前楚楚可怜的样子,朝况钟大声怒吼道。

  况钟不说话,埋头在屋子里左顾右盼,怜秀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沈石良瞧着不对劲,站在怜秀面前说道:“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找些该找的东西。”

  况钟站在床边,突然趴在地上向床底爬了进去,看见况钟这个举动,怜秀似发了疯似的将沈石良推开,随手抓起一张凳子砸向况钟。

  说时迟那时快,沈石良以最快的速度将况钟护住,怜秀扔出的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背上,五年习武自然不是虚渡光阴,沈石良跟没事人一般。

  沈石良心中十分窝火,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两手紧握双眼通红的瞪着怜秀,怜秀哪肯就此罢休,欲再次行凶。

  “你够了没有?”沈石良彻底被激怒,抓住怜秀的手用力甩向一边,怜秀哪经得住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怜秀捂着胸口吃力的瞪着沈石良。

  “你是在找这个吧。”况钟从床底爬了出来,将一把锁一样的东西举在手中。

  当看到况钟手中的东西,怜秀却是大哭了起来。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沈石良问道

  况钟表情凝重的说道:“是一块‘寄名锁’,上刻两副图像,左为童子、右为童女,童子像下方刻有名字林凤城,童女像下方刻有名字林凤舞,名字下方再刻有抚州、青阳、集林。”

  沈石良看着怜秀,隐隐觉得“寄名锁”与她有关,但又不敢确定:“这好像是记录两个人的名字和出生地的‘寄名锁’,可是这有什么用?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整个屋子脏乱不堪,但是就这床底稍显干净,那是因为迟老汉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爬到床底查看,这可是他手中的筹码不能出任何差池。”况钟拍掉身上的泥土,接着说道:“对别人兴许没用,但对怜秀有用,因为这是她的‘寄名锁’,其实她叫做林凤舞,因为她怕我找到这个,进而推断出她更多的事情。”

  “这,这会不会搞错?”沈石良诧异的问道:“这么说来迟老汉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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