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迟疑
不再多思索，顾衡打开了系统界面，果不其然，白菲儿的“详细信息”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虽然这些信息，他也用不上。
人家自有日子要过，怎么过，顾衡也不需要去干涉。
哪怕系统提醒他白菲儿很“特殊”，怎么个特殊法都无所谓了。
既然自己已经用了一次“火眼金睛”，他还能再观察两个对象，正好，这个院子里还有两个对象可以看呢。
顾衡首先看向了趴在树下，晃着尾巴，漫无聊赖看着二女舞剑的苏瑾汐。
这只小猫猫，肯定也有些特别的来头吧。
苏瑾汐抬头看了看顾衡。
见他盯着自己，也不躲闪，甚至还舔了舔爪子。
顾衡：“……”
他可不是在逗猫玩。
在“火眼金睛”之下，顾衡立刻就看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而这一次，也的确很详细了。
因为，顾衡几乎对苏瑾汐一无所知，他之前可从没想着去问苏瑾汐从哪来，多少岁，为什么能变人，是妖族还是修炼了变形法门的修士……
所以。
顾衡看到了许多他从不知道的信息。
“姓名：苏瑾汐”
“年龄：四千六百七十三岁”
“修为：渡劫期十重”
“妖族，妖域九命妖猫部族前任大长老，心性平淡无争，喜好宁静生活，与族群格格不入，厌恶部族纷争，曾经是万妖皇座下最得重用的客卿，拥有最纯粹的‘天妖血脉’(未觉醒)。”
“注释：该对象极其特殊！”
顾衡看了看苏瑾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今年二十有余。
可是苏瑾汐却已经四千多岁了？
一想到自己原来成日抱着撸，偶尔还给糖丸吃，他两只手就能捧起来的小猫猫，原来是个四千多岁的妖族，顾衡心里就有点发怵。
还是个渡劫期十重的妖族！
这种感觉，就有点类似于无知的薄命书生，捡到了条不过手臂长短的蛇，好生养着，却不知道那条蛇其实是道行极深的千年蛇妖，一旦发威，能把他撕得半点不剩……
顾衡虽然不能修炼，可也是知道渡劫期十重意味着什么的。
之前他还去凑热闹，在惊枯谷那里亲眼见证了下，什么叫做渡劫修士的交锋。
说实话，那惊枯谷可是很大的了，是个囊括方圆二三里的大盆地，哪怕距离也算是有那么些远，顾衡都能感受到那两人交手时，空气中的波澜。
大得要死！
而且，那念灵宗和荒刀宗的，好像也就是个渡劫一重吧？
那渡劫十重，又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来？
顾衡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首先，苏瑾汐按理说是不太需要担心，因为系统毕竟说她“心性平淡无争，喜好宁静生活”不是？
既然如此，自己也应该无需担心，万一她哪天突然对自己不高兴了，然后一爪子拍死他吧？
刚才她还是很温顺乖巧的。
不过之所以会这样，恐怕她多少也误以为，收养她的自己是修士吧。
可那不太应该啊。
当初还在青木城开医馆的时候，顾衡可没有什么“临时体验券”呢。
不过这些都不用担心了，毕竟现在他有体验券了，动个念头就可以用，用了他在一刻钟之内天下无敌都不成问题的。
既然她愿意继续跟着自己做猫猫，那……
有啥需要反对的嘛？
至于那个“极其特殊”的注释，顾衡想了想无视了。
特殊就特殊，跟他有啥关系？
如果说纠结白菲儿身上有什么特殊秘密，顾衡不愿去知晓是为了两人之间还算熟络的关系不受害，毕竟谁也不能确保，这秘密暴露后全然没有负面影响。
那么对于苏瑾汐的秘密，顾衡则完全没兴趣知道。
老虎屁股摸不得。
这么实用的大道理，就该好好贯彻！
然后他又想到了系统。
系统很神秘，但比起苏瑾汐来说，现在反而是系统更让顾衡心中惊诧，这个“火眼金睛”技能，居然这么轻松地就让他把苏瑾汐看透了？
一念至此，顾衡整颗心脏砰砰直跳！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果然，这个系统，不但不逊，而且很牛！
真想看看，它能让自己修炼以后，究竟还能带来多少惊喜！
那么，苏瑾汐看过了，白菲儿也看过了，现在就只剩下小丫头秦伊瑶了。
“丫头啊，虽然你跟我在一块儿过了挺久的，可我对你都不怎么了解呢……”
顾衡摸摸下巴想到。
两人偶然在一场霸凌之中相认了，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让她住到了自己的屋檐下，说起来还不算很久，距今过去不过几个月而已吧。
突然间，不管是顾衡还是秦伊瑶，都已经习惯了对方，再论真点，她甚至可以说离不开自己了。
他倒是很想让秦伊瑶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例如自己洗衣服，买衣服，做饭，不得已露宿山野时该怎么打猎之类的……
不然万一哪天，这丫头不得不出去闯，却什么都不会，就因为他宠坏了她，咋办？
然而。
顾衡有些事从未提过。
例如问秦伊瑶，她的过去是怎样的。
之所以不问，是因为顾衡第一次见她时，她过得已经很惨。
十六岁算大姑娘了，经过顾衡这数月以来，持之以恒的教她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外加从不吝啬吃食，除了长身体必须的营养外，他还按着她的喜欢，常做甜食。
现在秦伊瑶已经是该有的都有，甚至还长高了半个头，搭配上顾衡亲自为她选的衣裙，外加点笨拙的化妆技巧……
那就一个字，美。
可小丫头当时真算得上瘦骨嶙峋，熊熊几乎没有，看起来也矮，面黄肌瘦，毫无光泽，一双眸子黯淡无光，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戒备，活得像是凡人之中最卑微，最没有希望的蝼蚁。
现在想想。
她那样度日，可能是真得迫不得已，也可能是为了自保。
小丫头太漂亮了。
而这种以武为尊的世界，女子若没有守住自己容貌的力量，那就只能沦为被别人肆意蹂躏的物件，连人都算不上。
所以顾衡不敢问她过去都过的什么日子。
可能惨到难以让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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