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案中案


  “我们回包子铺”况钟向小和尚道谢与沈石良骑马急匆匆赶回包子铺。

  回到包子铺见怜秀正在店铺忙碌,沈石良上前说道:“怜秀,你爹呢?”

  “二位官差快请座。”怜秀赶紧将凳子擦干净让给沈石良和况钟。

  沈石良问道:“怜秀,你爹呢?”

  “我爹出去了,你找他有事?”怜秀倒了茶水先是给况钟,再倒第二碗的时候沈石良起身相迎,不巧撞与怜秀撞在一起。

  “啊”

  怜秀发出一声尖叫,碗“砰”的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沈石良惊慌的看着怜秀。

  怜秀退了一步,说道:“我没事”。“没事,我没事”怜秀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没事你叫的那么大声”沈石良蹲下将碎碗拾起,说道:“别人不知道还以我欺负你呢。”

  “不是”怜秀低下头娇羞的说道:“刚才碰到了伤口,昨天切菜不小心切了手。”

  “我看看有没有事”沈石良说着就要拉怜秀的手。

  怜秀红着脸将手背在身后,沈石良却是“不依不饶”非要看过才肯罢休。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况钟将沈石良拉回到座位:“你没看怜秀已经被你逼到墙角了,你还往上贴。”

  “这不是关心看看怜秀姑娘伤着哪里了嘛。”沈石良缓过神来也觉得有些过了,头低着就差钻入桌底。

  “怜秀,你站这边来,我有事情要问你。”况钟轻声细语将怜秀从墙角唤到桌边。

  怜秀低着头轻声问道:”这位官差你有何事要问?”

  况钟说道:“怜秀姑娘,你昨日清晨在包子铺忙过之后在什么地方?”

  “我、我”怜秀支支吾吾好些会儿才说道:“昨天我去‘崇文寺’上香了。”

  “就你一个人去的?”况钟瞪眼看着怜秀。

  况钟说道:“你撒谎,你分明不是一个人去的,‘崇文寺’的小和尚说还有个人与你在一起。”

  怜秀委屈的说道:“我是一个人出门的,那个金前银整天在家门口转悠,去哪跟着哪,到‘崇文寺’还不是他自己跟着去的,这哪能算是我和他一起去的。”

  “那你是几时回家的?”况钟又问道。

  “酉时回的家。”

  “为何你记得如此清楚。”况钟追问道。

  怜秀说道:”因为我要那时候赶回来烧水,每天如此,等爹爹睡醒就要起来和面醒发,如若不然在卯时包子就出不了笼,影响到早上的买卖。”

  沈石良接着又问道:“你和金前银是几时离开的?”

  怜秀说道:“具体时辰我不清楚,因为他太过张扬,我是偷偷自己跑开的,去‘崇文寺’别人指指点点,已经让我很难堪了,怎么可能和他一道回来。”

  况钟没有再接着问下去,低头沉思了片刻,便起身说道:“打扰了”出门站在路边发愣。

  “发什么愣啊?”沈石良险些撞在况钟的后背上。

  “我们对面再看看。”况钟总觉得疏漏些什么,顺道再去死者住的屋子看看。

  守在白老汉家中的衙役见况钟和沈石良来此,上前行礼道:“况公子、沈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况钟问道:“怎么不见白老汉?”

  “兴许是睡了。”衙役盯着白老汉睡的屋子,说道:“下午喝了些酒发酒疯,是又说又笑,估摸着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二位公子若是找他有事问,我去将他叫醒。”

  “不必了,我不找他。”况钟摇摇手说道:“我们进死者的确房间看看。”

  “好”衙役将门推开好让况钟和沈石良方便进到房间。

  里面一切如旧,况钟盯着木板上面的画仍旧发呆,沈石良指着其中一副画,说道:“你看这像不像两个人在打架?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

  “有点像。”况钟点点头说道:“应该画的是白老汉与金前银打架时的情景。”

  “那这幅呢?”况钟朝沈石良问道。

  沈石良看了几眼,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看上去像是他在挖土,这里画的是人,旁边的就是竹篮,手中握的就是一把小的锄头了。”

  “锄头?”况钟突然问道:“我们好像在屋子里没见着用来挖土地的锄头?”

  说到这里,况钟突然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沈石良不解的问道:“你在找什么?屋子里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仔细看过了吗?”

  “是啊”况钟在屋中不知所措,嘀咕道:“都找过了,还有哪里没找?”

  沈石良指着土丘说道:“要说这间屋子哪里没动过,我看就是这堆乱土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况钟猛的冲到土堆边用手使劲得扒开眼前这堆土。

  “锄头难不成埋在土中”?沈石良在旁边帮着一起将面前的土堆扒开。

  “果然这里面埋了把锄头。”没用多少力气两人就将土丘完全扒开,在最下面发现了一把小的锄头。

  况钟将锄头拿在手中细细察看,说道:“锄头上有淡淡的血渍,如果推断没错这就是杀害金前银的凶器。

  “当真?”沈石良将锄头拿在手问道:“如此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肯定白老汉的儿子就是杀害金前银的凶手?”

  “八九不离十,不过还得回趟衙门,才能确认。”况钟将锄头拿在手中作为证据带回衙门。

  “砰”

  接着就听见沈石良捂着鼻子惨叫道:“我的鼻子。”

  “你怎么了,我快看看有没有流鼻血。”况钟将沈石良的手小心翼翼从脸上挪开:“还好没有流鼻血。”

  “该死的竹篮‘暗算’我,差点被你害惨。”沈石良气不过,狠狠的将竹篮踢了出去。

  这一脚踢出去,翻滚的竹篮引起了况钟的注意。

  竹篮在翻滚的时候底部掉下几根枯草,况钟将枯草拾起看了几眼说道:“石良,你看这些枯草眼不眼熟?”

  “枯草都长一样的,何来眼熟一说。”沈石良一手捂住鼻子轻轻揉捏,另一边将况钟手中的枯草接过在手中细细察看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几根枯草是城隍庙的?”

  “正是。”况钟从沈石良手中拿过枯草作为证物收好,一边说道:“城隍庙后院堆放的枯草与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其他处的后院往往堆放稻草、玉米杆,但是城隍庙除此之外还堆了艾草,这种草燃烧有驱蚊的作用,后院昏暗易取积蚊蝇,没推断错的话每隔段时间后院就会燃烧艾草。”

  “这么说来可以肯定白老汉的儿子就是杀死金前银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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