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寺庙查疑


  邵氏号啕大哭道:“这怎么可能,前儿昨天还了好好,怎么今天就…”

  “冤孽”金少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这真是冤孽,我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了。”

  “二位还请节哀”况钟一番宽慰后,问道:“金前银生前可与什么人有过节?”

  “你问她。”金少成怒气冲冲的指着邵氏,好似将金前银的死全归结于一人。

  邵氏哭天抹泪好不伤心,现又被金少成一番指责,委屈的说道:“问我有什么用,子不教父之过,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

  邵氏这一说,交金少成的怒火瞬间点燃,大怒道:“现在说是我的儿子,打小的时候不让说,稍大点的时候不让骂,再后来又不让打,只要稍稍对前儿严厉点,他就上你那里去告状,你就跟个泼妇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人烦不甚烦。”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二位还请节哀”苗捕头将两人的话打道:“我们是来问案的,不是来听二位互相指责,当前最重要的是提供有用的线索,尽早抓住凶手。”

  苗捕头这一通训斥,金少成和邵氏稍稍安静了些,邵氏用丝巾将泪水擦掉,说道:“大人,你尽管问,只要能找到杀前儿的凶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说到这里,邵氏脸上流出一股凶气。

  “况公子,你来问吧。”苗捕头打完“头阵”退回到况钟身旁。

  况钟盯着邵氏问道:“你儿子平日都与什么人来往?都与什么结仇。”

  “反正没什么好人。”金少成满腹怨气,不待邵氏开口,抢先说道:“三教九流,偷奸耍滑总之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要说仇人只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长长的叹了一息,话锋一转痛心的说道:“前儿行为不端,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树已长歪再想拧直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前儿惹下祸事我们尽量赔偿,以期减少乡邻的怨恨。”

  一旁的邵氏一直啼哭不止,金少成被弄得心烦意乱,大骂道:“恬躁”

  邵氏被吓得一哆嗦,哭声没有止息反倒是越发大声,冲金少成埋怨道:“你就知道凶我,有本事去将害前儿的凶手抓来。”

  “你…”金少成被怼得一时无语。

  “咳、咳”苗捕头有意咳嗽几声,实则在提醒金少成和邵氏刚才自己说的话,不要作无谓的争吵。

  况钟接着问道:“对了,金前银可曾向你提及过有心仪的女子?坊间可说你儿子要用一千两白银为聘取人为媳。”

  “我家前儿人缘好,常说要带女子回家做儿媳妇,只是年纪尚小便没有依了他。”说到这里邵氏语气倒是轻柔不少。

  “人缘好?”沈石良想笑,但看众人目光全都看着自己,紧咬嘴唇强忍着不笑出来,歉意的看着众人道:“确实人缘好,这点我不如他。”

  “那金前银有没有说过千两白银取人的事情?”况钟追问道。

  邵氏摇摇头尔后看了看金少成。

  金少成同样的摇头不知。

  “看来金前银是说谎诓骗迟老汉。”苗捕头看了看况钟说道。

  况钟沉默不语,少顷,又问道:“金前银昨天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或者去见什么人?”

  邵氏想了想,说道:“他说要去‘崇文寺’上香,到于和谁去就不清楚了。”

  “知道了”见再问不出什么,况钟起身告辞,邵氏追在后面,哭问道:“什么时候能抓到害前儿的凶手?”

  “等着吧。”苗捕头应声道,三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金家。

  出了金家,况钟和沈石良骑马去了“崇文寺”,沈石良骑着马在一旁问道:“我们

  去‘崇文寺’做什么?”

  况钟说道:“去‘崇文寺’问问他昨天和谁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沈石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厮油手好闲没个正形,整天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居然还敢去烧香拜神,你听见没有那个邵氏根本不知道千两百银娶人的事情,根本就是姓金的小子信口开河胡咧咧。”

  况钟淡淡的说道:“虽说金前银人是差劲了些,但这不是我们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理由,去‘崇文寺’问问指不定会有线索也未可知。”

  ‘崇文寺’离案发的城隍庙不过三里地,两人骑马盏茶时间不用就已经到达,翻身下马是了门。

  院中一小僧正在埋头打扫,况钟慢步轻挪走到小和尚身旁,问道:“小师傅有礼了。”

  “施主有礼了”小和尚朝况钟还礼,接着说道:“施主若是来上香的请自便,要是找师傅的怕是要改日了。”

  “这是为何?”沈石良问道。

  小和尚一边扫地一边说道:“师傅外出讲经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转过头眨巴着眼睛盯着况钟和沈石良。

  况钟问道:“小师傅我想问你些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小和尚将扫把放在地上,领着况钟和沈石良朝旁边的大树走去。

  “二位施主请坐”小和尚让况钟和沈石良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坐了,我们有事问问就走。”况钟弯腰问道:“小师傅,你昨天有没有看见一名男子来此烧香拜佛?”

  “男子烧香拜佛?”小和尚挠了下光头,腼腆的说道:“每天来烧香拜佛的人那么多,我根本就记不住。”

  “这。”况钟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每天这么多人进入寺庙确实难已记住,但是我说的这个人你一定记得住。”沈石良这时插话,看了眼况钟说道:“你就是太过正直了。”

  沈石良对小和尚,说道:“那人长得獐头鼠目,乍看上去像是张鼠脸,小眼睛大耳朵招风耳长下巴,只要见过就一定会过目不忘。”

  “你这么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小和尚眉头轻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那人长相粗鄙且不说,师傅说人的长相只不过是一层皮囊,表相美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德,休德养性方是根本,那人的品德可真不敢恭维。”

  “对了,那人就是这德性。”沈石良露出与小和尚相同的憎恶之意,问道:“小师傅,此人到底怎么了惹你动怒,小师傅这么好的脾气都受不了,肯定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

  小和尚说道:“那人在寺内大声喧哗亵渎神灵,更可恶的是将其他香客赶出寺庙,为的是只让一名女子烧香祭拜,好在女子通情达理,出言阻止那男子方才作罢。”

  “女子长什么样?”况钟急切的问道。

  小和尚想了想,说道:“那位女施主穿紫色长衫,长相清秀,性格温柔将来定是位大善人。”

  “肯定说的是怜秀。”况钟看着沈石良说道。

  沈石良不确定的说道:“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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