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路边死尸


  三人在客厅吃饭正欢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是“轰”的一声惊雷,吓得周依雪发出“啊”的一声尖叫,紧紧将耳朵捂住。

  “别怕,别怕。”况母放下筷子,起身将周依雪搂在怀里,宽慰道:“有我在,雪儿不怕。”

  周依雪紧紧抱住况母,怯生生的说道:“伯母,我害怕。”

  “好好的怎么会打雷。”况钟走到屋檐下,仰望天空说道:“乌去密布看来要下大雨了。”

  话音刚落,雨水便已至,待客厅碗筷收搭干净,地面已经湿漉漉一片。

  第二日,况钟起了个大早,大雨后的清晨阳光明媚格外灿烂,此时正是读书的好时光,洗漱完毕一切妥当便回到屋子里温书。

  翻开书本,况钟郎声诵读道:“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砰、砰”

  再欲往下读时,大门被人敲的砰砰直响,况钟眉轻皱以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知晓来人是谁,大声回应道:“来了来了,力气小点我家的这扇门可经不起你这么大的气力。”

  将门打开,况钟吃惊的说道:“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是苗捕头,你来我家若是门没开,你何时敲过门?不都是翻墙而入好几次让人误以为是窃贼,怎么今天不一样学着敲门了。”况钟转身进屋。

  “我这不是一着急给忘了。”言下之意还是觉得翻墙方便些,沈石良拉着况钟就往外走:“来不及了,我们边走边说。”

  “出什么事了?我衣服都还没穿,就里面这件衣衫在外面走动会让人说的。”况钟想要挣脱沈石良的手,却又扭不过。

  沈石良拉着况钟匆匆赶路,说道:“没事,前面有件卖衣服的铺子,我给你买件就是。”

  “好吧,就算出了人命关天的事,你总得把手放开吧,两个男子在街上手拉手而行成何体统”况钟向四周张望,生怕别人瞅见误以为自己喜好男风。

  “你怎么知道出了人命案?”沈石良将手放开,狐疑的看着况钟。

  “真出人命案了?”这回轮到况钟吃惊,诧异的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哪曾想真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况钟将衣衫理理好,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刺眼。

  一边走沈石良一边脱掉外面的衣衫,推给况钟道:“不是我小气,现在还时间尚早估计店铺也没开门,现将就着我的穿吧。”

  况钟推还回去,说道:“我穿了,你自己穿什么?”

  沈石良硬塞到况钟手里:“你是读书人,脸皮薄还是穿上吧,习武的时候经常光着膀子,早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况钟没再推脱将沈石良的衣服穿上,周身瞬间升起一丝安全感:“虽说人命关天,可是你为何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沈石良脸色不安的说道:“你还记得昨天早晨我们吃早点时,那家油条铺子吗?”

  “记得,就是和你发生争吵的那家。”况钟惊异的问道:“掌柜的是不是出事了?”

  “掌柜倒是没什么事,是他的儿子出事了。”沈石良愧疚的说道:“我不是诅咒过他嘛,如今他的家人出事总觉得有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想让你赶紧过去看看,早点将凶手查出来。”说着在脸上打了一巴掌,骂道:“嘴真贱。”

  “好了,你也别太自责。”况钟宽慰道:“人死由命富贵在天,要是说几句丧气话就能死人,那天下岂不乱套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出了人命案的?”况钟问道。

  沈石良支支吾吾道:“昨天不是没吃到油条,心里痒痒总觉得欠些什么,今天就自个来了。”

  “你确定是去吃油条?不是去包子铺看人?”况钟歪头盯着沈石良的脸:“我看你是见一个喜欢一个,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大抵都是这样吧。”

  “天地良心我真是去吃油条的。”怕自己说的不够真诚,沈石良伸出手指想要发誓,但想到油条铺掌柜儿子的死似乎与自己胡言乱语又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又缩了回来,认真的说道:“我对周姑娘可是真心一片,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况钟将话打断,笑道:“你拉倒吧,还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就你那看见貌美女子的德性,就算说破天也难让人信服。”

  “你可别不信。”沈石良跑到况钟面前,说道:“我是真的喜欢周姑娘,你要不信我明天就去提亲。”

  “这事你得去问雪儿,和我说没用。”况钟将沈石良从自己面前推开,问道:“我们是来查案的,可不是讨论你喜欢谁的事情,刚刚火急火燎的将我从家里拉出来,就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现在却有时间在这胡咧咧。”

  沈石良连声称是,说道:“对,我与周姑娘的事不急这一时半刻,先把杀人凶手揪出来才是正事。”说完头前带路领着况钟往油条铺去。

  赶到案发地时,已经围了好些人,互相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况公子,你来了,我们正要去请你。”苗捕头见到况钟上前打招呼道。

  “嗯。”况钟点头应声,瞅着围观的人对苗捕头说道:“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赶走,围在这里影响办案,再者围在这里,指指点点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好的,这就办。”苗捕头转过身,用他粗犷的噪门大喝道:“官府办案,都散了,不听者按杀人凶手论处。”这罪名谁都担不起,围观人群“唰”的一下全都消失不见。

  “尸体是几时发现的?”况钟走向草丛中,站在尸体旁边看了下死者,尔后又四处张望。

  苗捕头应声道:“不是我们发现的,是苦主自己到衙门报官的。”

  “苦主呢?”况钟站在尸体旁一动不动,随后便蹲下去拾了根棍子在尸体身上四下翻动。

  “就在那边”苗捕头指着不远处被衙役看住的老汉。

  况钟扭头瞅了一眼,道:“去把他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苗捕头朝衙役喊话道:“将白老汉带过来,况公子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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